從第 1 家到第 10000 家,蜜雪冰城用了 20 年,正新雞排用了 17 年,而瑞幸把這個時間縮短到了 5 年多。
有報道曾提到,曾以星巴克為趕超目標的瑞幸,內部在 2022 年聊到幸運咖的頻次反而比星巴克高。
彼時,這個蜜雪冰城旗下的咖啡品牌在下沉市場中,常常選址在瑞幸周圍。
因此它可謂是『像素級』復刻了曾在瑞幸上被驗證過有效的打法——用『庫迪咖啡 8.8 元全場任意選』這樣的促銷方式,讓自己在擁擠的咖啡賽道上站穩腳跟。
這一點並非完全沒有根據,第三方的測算也顯示,隨著瑞幸的單店咖啡銷量從 2021 年的日均 300 杯上升到如今的 364 杯,其單杯咖啡的平均成本也從 10.75 元一杯下降到了 10.16 元一杯《不含配送費》。
在燒錢換業績的策略被質疑後,瑞幸重組了公司並開始逐步上調價格。
到 2022 年,瑞幸的單杯咖啡均價已經漲到了 15.55 元《含配送費》。
盡管『每人每周能領取一張 9.9 元券』的優惠幅度,遠遠比不上其成立時天天發的 1.8 折、3.8 折優惠券,但這場咖啡價格戰恐怕還隻是開始。
瑞幸的 9.9 元優惠券在 6 月初才開始大范圍發放,庫迪就隨即推出了『阿根廷請你 1 元喝咖啡』的促銷活動,宣傳稱『新用戶可獲 1 元咖啡券,老用戶可抽 1 元券或 8.8 元任飲券』。
瑞幸咖啡要想盈利,客單價需要維持在 12-15 元左右。
李穎波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提到,如果想讓聯營商有一個合理的利潤空間,庫迪咖啡的單杯定價則要在 10-15 元。
咖啡品牌在下沉市場的競爭開始進入白熱化階段。
但近年來,這種消費習慣已經開始出現變化,國人咖啡消費量不僅增長顯著,現磨咖啡也在逐漸占據速溶咖啡的市場,成為不少人的首選。
2022 年,二三線城市的咖啡館數量在全國的占比都出現了增加。
這背後,是一線城市的現磨咖啡市場趨於飽和。
德勤發佈的略具爭議但被廣泛引用的一項數據顯示,2021 年中國一線城市的人均咖啡消費量已經達到 326 杯一年,不僅遠超日本的 280 杯一年,也接近了美國的 329 杯一年。
其官網的門店展示頁面上就展現了它的目標是下沉市場——把幸運咖開到每個大學、每個縣城、每個城市。
截至 2023 年 6 月 1 日,根據窄門餐眼的數據,幸運咖的 2332 家門店中,有 425 家是鄉鎮店、有 237 家是學校店。
這與星巴克這樣主打『第三空間』的咖啡品牌截然不同,後者有超過 40% 的門店是分佈在購物場所裡。
它代表著咖啡在中國消費者中的一種認知變化:與從前的現磨咖啡與社交場景的深度綁定不同,如今大家買它就隻是飲品。
其校園店通常在 7 點或 7 點半就開始營業,還會結合學校各專業的課程安排、師生數量等做彈性調整。
幸運咖則是和母公司蜜雪冰城一樣,將『便宜』一詞與品牌牢牢綁定。
根據窄門餐眼的數據,其每單的交易價格為 8.19 元。
在咖啡泡飯、章魚拿鐵、皮蛋咖啡等大膽創新面前,咖啡奶茶化、咖啡鮮果化甚至還顯得有點『保守』。
隨著連鎖咖啡店在咖啡市場上迅速擴張,精品咖啡店的生存空間在變得越來越窄。
由於沒有連鎖咖啡品牌的規模優勢,個人經營的咖啡店很難做到瑞幸所提出的『讓高品質咖啡進入 9.9 時代』。
為了緩解運營負擔,一些獨立咖啡店嘗試各種多元化經營的策略,例如早 C 晚 A 的營業模式——白天賣咖啡,晚上賣酒水。
在上周剛結束的 2023 上海咖啡文化周活動中,美團發佈了《2023 中國城市咖啡發展報告》,數據顯示,上海已擁有了 8530 家咖啡館,這一數字遠超紐約、倫敦等城市。
但近幾年來,連鎖咖啡店在上海的占比不斷升高,而獨立咖啡店的數量則出現了總量上的下降。
5 月 29 日,在庫迪、幸運咖等品牌的競爭壓力下,瑞幸咖啡首次開啟『帶店加盟』模式。
它被業內稱為『翻牌』模式,常被用來搶占對手的競爭點位。
通俗地解釋就是,如果和瑞幸達成合作,你的門店和咖啡機換上瑞幸的招牌,就可以繼續做。
隻是瑞幸此次的『帶店加盟』范圍,不包括北上廣等點位趨於飽和的區域。